“课程”(curriculum)的概念源于拉丁语“curere”,意思是“赛跑的跑道”或“要遵循的路线”。从词源来看,课程被视为“一个学习安排”或“一个学习的计划”,或“学校为实现教育目标而计划和指导所有学生进行的学习”。其结构通常概括为目的或目标、内容或主题、方法或过程以及评估或测试四个维度。
20世纪70年代以来,课程研究发生了“范式转换”,开始反思以“泰勒原理”为代表的传统课程开发范式的局限。后现代课程论者多尔(W.Doll)致力于超越学习材料,走向学生的经验与体验,实现课程的“丰富性、回归性、关联性、严密性”。
学校文化的再生是课程改革的直接诉求和终极目标。从课程论的角度,杰克逊论述了学校文化的作用,主张非学术性经验构成了“隐形课程”(hiddencurriculum),学校的校风和个性更强烈地体现在隐形课程中。学校环境文化不是作为显性的课程资源,更多的是作为隐形课程发挥着作用,对学生的影响是潜移默化且长久深远的。
课程发展的回归现象是“科学世界”向“生活世界”的回归。体验学习与以学科为中心的教学、限于学习者头脑中的信息处理的不同之处在于,它必须是学校教育中创造的体验——“文化生活体验”,包括:直接体验与间接体验,个体体验、小集体体验和大集体体验,水平体验和垂直体验,被动体验和能动体验,等等。学习是“学习型组织”在课程综合化理念的引导下进行的,教师的实践性思维方式不仅包括教学后的反思性思考,还包括能够活跃地开展教学过程的即兴式思考;能够积极地、感性地、深思熟虑地介入教学情境;从多元的视点研究教学的复杂性;是在发现教学现象的复杂关系的过程中不断地建构、再建构教学所固有的问题框架。
《礼记》云:“道而弗牵则和,强而弗抑则易,开而弗达则思。和、易以思,可谓善喻矣。”引导而不牵制,鼓励而不强迫,启发而不代替,在融洽中独立思考,这种教育方法,不正是探究式学习课堂、生本课堂所追求的教育理想吗?
以笔者任职过的苏州工业园区海归人才子女学校为例,无论“海归”还是“人才”,家长和教师都是学校宝贵的资源和财富。学校将高中部的中华文化项目命名为“善喻书院”,用“礼乐射御书数”六艺来设计学校的课程活动,勾连传统与现代,打造家长讲堂,启发新智,旨在让这一代青年人在“和易以思”的教法下,在同伴相互学习的氛围中,在家长们多领域的独特分享里,独立思考、牢记传统、创新创造,共同打造了一个兼具书院精神气质与国际情怀的学习型社区。实践证明,以学校文化为发力点的课程效应是价值显著的。